他说的急切,声音里却满是笑意。
站在门口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先是看向散兵,温婉地介绍道:“我是纱千代,武家之女,虽然祖上也曾经出过除妖师,但相关的技艺早已经没落了,到了我这一代也只是敏锐一些的普通人而已。”
或许是她的状态和其他人太不一样,显得太过正常,散兵下意识的想要自我介绍时,就看到纱千代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唇上,“不要把名字透露给亡者啊,虽然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人类。”
“这是说什么话啊,妖怪的名字也很重要好吗!”
奴良鲤伴从屏风后钻了出来,适时的打断了话语,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散兵视线瞥过,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中的簪子随手放到了最近的架子上。
散兵被他的行为弄得有些好笑,但还是看向了在此时更重要的纱千代,“你看起来……和那些被情绪感染的人并不一样。”
这次她没用什么妖怪的借口糊弄,而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对散兵说道:“也许是我对我的死亡只是有些遗憾,还没到了怨怼的地步吧。”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散兵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正如对方所说,她看起来就和活人无二,甚至比活人更加轻松自然,完全不像是前两组人一样被怨怼之情浸染着。
“应该是因为她身上的灵力吧。”
奴良鲤伴看着纱千代腰带上的暗纹,回忆着老爹在无聊时拉着自己追忆旧友的话,可惜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注意话语的内容,能看到花纹时想起已经是实属不易,“……总之,我记得她的祖上应该是个灵力很强的除妖师。”
“被人类遗忘,却被妖怪记住的感觉还真的奇特啊。”
纱千代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里十分干净,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的人。
散兵眼眸里的疑惑之情更重了,若是放水的话……如今不是太晚了些么?
“虽然不太了解死后的世界,不过,灵力强的话,在这种环境下总是会更有利一些。”
奴良鲤伴斟酌了一下言辞,解释道。
但纱千代全无顾虑,大大方方的笑道:“哈哈,在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些家伙犹犹豫豫,便想着反正我也有想要再见一面的人,便直接挤了进来。”
她眨了眨眼,“我一进来‘门’就关上了呢,看来不管是不是战斗,干净利落总是第一位的啊。”
纱千代都这么坦诚了,奴良鲤伴也无所谓了,他摊了摊手,“……总之,就是这样啦。人类的灵力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上。”
“比如?”
“……被召唤出来时的新鲜程度?”
“如果死后还被打搅清净,那未免也太过可怜了。”
散兵“怜悯”
地道。
“你们多少也在人类不在的时候讨论这些啊。”